&esp;&esp;不过这身心俱畅只维持了不到半盏茶,便听到方才还趴在他肩上虚喘的她,从嘴里吐出杀人不见血的狠话:“大人,奴婢昨日深思熟虑后,也觉得翠环这丫鬟有些跳脱,想是她身契没抓在手里,不服管教。她总归算是奴婢的丫鬟,大人不如把她的身契赐给奴婢,容奴婢好生管教她。” &esp;&esp;她说得轻松,可王之牧的脸登时就变了颜色,从煦转黯,随即脸上再无表情,心中也"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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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七章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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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不过这身心俱畅只维持了不到半盏茶,便听到方才还趴在他肩上虚喘的她,从嘴里吐出杀人不见血的狠话:“大人,奴婢昨日深思熟虑后,也觉得翠环这丫鬟有些跳脱,想是她身契没抓在手里,不服管教。她总归算是奴婢的丫鬟,大人不如把她的身契赐给奴婢,容奴婢好生管教她。”

&esp;&esp;她说得轻松,可王之牧的脸登时就变了颜色,从煦转黯,随即脸上再无表情,心中也似被掏空,似是一条毒舌无声钻入了更深处,啃咬他的心肝……

&esp;&esp;姜婵只觉得他的肌肉有些僵硬,心下思忖,是自己太急迫了吗,按理说趁男人最松弛的时候索要,应是最稳妥的,莫非这次马失前蹄?

&esp;&esp;遂又补救似的娇怯轻唤一声:“大人,此处到底不甚舒坦,不如回房?

&esp;&esp;趁他警戒心最低的时候讨赏,她向来做得驾轻就熟,王之牧回忆起上一回她这般,他一眼便看透她的小心思,饶有兴趣地看她费尽心思,撩鸡逗狗般晾了她几日。那阵恰逢圣上因他在亲王一案里功劳卓着,对他大加赞赏,他想了想,最后还是如她愿赏了她这座小院。

&esp;&esp;以往居高临下地看宠物在他爪下费尽心机讨好、求赏,他乐得逗弄,不过一个玩物,满心满眼不过求他宠爱,从他身上刮下点油水,倒也为枯燥的日子添了些无聊的趣味。

&esp;&esp;可经历前晚后,他的心境再也不一样了。

&esp;&esp;此刻他满心满脑充斥着失落,似有人拿锥细敲慢砸,弄出一个空洞来。

&esp;&esp;她不明白为何他对春药一事如此暴跳如雷,那是因为当时他亦处于同样的境地时,将心比心,他发觉春药后晴空霹雳,明白了她当初为何会拒绝他的亲密。始知身体上的放纵与内心之情虽非相连相关的,但经历过一回真真假假,真情剖露后,心境再回不到过去了。

&esp;&esp;他再喜爱她的身体,也是有自己的骄傲的。

&esp;&esp;只要是借助了外物才能敦伦,那岂不是意味着对她而言,谁都可以。

&esp;&esp;他不想做那随意的谁,他只想要她心中时时刻刻只有他、念着他,情有独钟,做她心中的唯一。

&esp;&esp;这个原本暧昧的夜间旖旎情事就这么戛然而止,令姜婵丈二摸不清头脑。

&esp;&esp;可当她缩在椅上,安静地看他小心拿起已被浸得湿透的军令状妥帖收在一枚锦盒中时,心还是略软了些。

&esp;&esp;可到了卧房门口,他转身欲走,姜婵低了头,手指轻扯了他的腰带,最后一次婉言道:“虽砸碎了大人的瓷枕,但奴婢箱内也有一玉枕尚可一用。”

&esp;&esp;她的意思其实是,二人可以延续书房的情事,反正接下来要做的事,其实用不着任何枕头……或者穿衣裳的。

&esp;&esp;不过是平淡无奇的三言两语,可她那话中隐而不宣的邀请意味却足以让他心潮荡漾,想他这几日日夜念着她的一颦一笑,望穿秋水,心中又怎会不起波澜,更何况刚才书房情事实在美妙,他有一万个理由顺势答应她,可实则他心中已是波涛汹涌。

&esp;&esp;王之牧闻言深望了她好一阵儿,颊后略紧,最后却是扭头明明白白拒绝道:“你自去歇息吧,我还有事要忙。”

&esp;&esp;窘事再度重演,他怎么跟这春夏之交的天气一般一日三变。

&esp;&esp;她这才开始暗自纳闷,她观他神色,似是对自己有几分情意,可不知他最近几次三番忽冷忽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。

&esp;&esp;可她立刻记起上一回她觉得他真情外露后,隔几日他便摆出高高在上之态赏了她一个妾室之位。

&esp;&esp;她再不想承受第二次云与泥的羞辱。

&esp;&esp;到底是被他伤过,思来想去却不敢再让自己多想深想,生怕再度自作多情。

&esp;&esp;于是姜婵那又刚冒出点头的懵懂凡心,点点生寒,直至封闭。

&esp;&esp;罢了,暂时没有万全之策,翠环的身契过几日再想办法吧,

&esp;&esp;一声声一更更,月影斜照孤灯明。

&esp;&esp;王之牧大步走出内院,直待转出了内院的那面粉墙,出了她的视线外,才惊觉出藏于袖中那双向来冷静的手攥出了一窝子汗。

&esp;&esp;她刚才如果拉的是他的手,他欲盖弥彰、自欺欺人的逃避定会展露无疑,而他那勉力维持才不至外露的一往情深之心也定会昭然若揭。

&esp;&esp;动凡心会让傲睨自若的男子变得卑微,王之牧也不明白他怎会落得入如今这副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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