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弃则为妾 第34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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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昱珩厌烦了她的大道理,厌烦了她那些没什么多大意义的名声和骨气,她被文家的教导迷了眼。

她的眼里看不到他,那就不要怪他戳破她虚妄的理想和风骨了。

“呵,文昔雀你太天真了,名声和风骨跟你有什么关系,你只是个女人,顶着个秀才之女、名门之后的大帽子,你也只是个女人,文家已经落魄,庇佑不了你,撑不起你空虚的风骨,秀才之女也不是秀才,该跪你还是要跪,就算是你看重的什么举人,什么监察史,你在他们身上看到的相似的风骨,不是因为他们多有毅力,是他们站得不够高而已,别再自欺欺人了,你能当着我的面要什么堂堂正正,仅仅是因为我对你心存仁厚。”

文昔雀十分地怒了,他在否决她,否决她一直坚持的,否决文家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气概,他想要她成为真正意义上的“笼中雀”。

她不要,她不想把尊严丢失在靖安侯府里,“你功成名就换了心肠,不要以为别人都是你这样的,自己做不到就贬低别人,我看不起你。”

她的曾祖父为官一生,初心不改,这样的人是存在的,她若丢了傲骨,就再不配说自己是文景瞻的后代了。

凌昱珩手上的力气又重了几分,她看不起他,她什么时候在看他了?这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贱女人,她就是活该。

他冷笑着说:“不愿意白日宣淫,不愿意给本侯生孩子,好啊,那你就做给本侯看,看你坚持的那些东西怎么救你,看你寄予希望的监察史能不能帮到你。”

明明能护她的是他,能给她体面的也是他,她既然不要,后果她自己承担。

裂帛声起,屋外暖阳驱寒冬,屋内阴冷伤人心。

大年初一,新的一年,未见吉利,先有争端。

呵斥声,叫骂声,呜咽声,循次传出,东院内的下人们早早地避了嫌,对里屋的发生的事情皆是装聋作哑之态。

大年初二,文昔雀拖着疲软的身体醒来时,屋内不见了凌昱珩的踪迹。

她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,眼睛都肿了,胭脂水粉都无法遮掩,这副模样,今日她还是不要回平息书肆的好,免叫她父亲担心。

也好在她年前先回去一趟了,初二不回,她父亲顶多也是一位靖安侯府有别的规矩,不会想太多。

她受到了凌昱珩这种对待,她其实是后悔了的,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,况且他昨日一开始是帮了她的,她分明忍一忍,说两句委婉的言语,就不会闹成这样了。

但,她甘心吗?

不甘心,他提到了孩子,提到了文家,提到了她有意避开的骨气,一句句一字字,都踩中了她的痛处。

忍得了一时,她也忍不了一世,连喜怒哀乐都必须小心翼翼,还谈什么其他呢。

她固执又愚蠢地走上了一条满是荆棘的道路,而避开了另一条平坦轻松的小路,时间若是回流,让她再选一遍,她还是会自讨苦吃,因为那条通畅的小路向下通往了深渊。

初二没能回家,文昔雀只得下次的机会,又因她和凌昱珩之间闹僵了,她有什么请求也不能在这时候提及。

文徵元向来关心她,她初二没回去,隔日他派人送了书信来,将书肆的近况尽数告知了她,以安她心,信中还提及了,他托了国子监好友相帮,等国子监学子上课后,国子监有了考试时,让他也去考一考,就当是提前锻炼一下他对封闭考场的承受程度。

她得了信,随即也给了回信,说明了她的近况,不好的遭遇她都隐下不说,只提了一两句侯府众人不太乐意跟她有来往。

而凌昱珩那边,她和他置气好些天了,眼看着元宵将至,她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寻着出府的机会。

定远大营里,安世钦看着又被打坏的木柱,心里不由叹气,这是多少个木桩了,都是银钱买来的,就不能收着点力气用吗。

然而演武场中,凌昱珩的拳风依旧强劲,半点收敛的意味都没有。

有一批木桩要遭殃了,安世钦叹了口气,吩咐身后的士兵说:“重新搬一批来,让将军继续打,打到他满意为止。”

因将军最近戾气又涨,褚绍都躲着将军走了,正月里没人愿意陪着将军对练,不,对练还是客气的说法了,实际上碰上一身戾气的将军,陪练就是挨揍了。

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,安世钦又退了好几步,免得自己被殃及。

等到练武场内一片狼藉,凌昱珩发泄够了,安世钦才敢朝他而去。

“将军要我调查的事情有了进展了,现在要商议吗?”

他这副样子多半是因为那位文姑娘,安世钦再怎么样也不好探听将军后宅之事,便将他之前吩咐他的事情摆了上来。

将军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,他们回京好几个月了,若有战事起,随时都有可能离京的,感情事不处理好,安世钦担心他又拿出那种不要命的打仗风格出来。

凌昱珩接过安世钦送上来的汗巾,随意擦了擦,听了他那话,不自觉地握紧了手里的汗巾说:“入大帐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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