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唐华彩 第169章(2 / 3)
住了儿媳妇话里的重点,笑问道:“你也会打骨牌?”
&esp;&esp;“侄女……小媳不擅其它。”张汀略略一顿,启唇道:“惟骨牌技艺,自问天下无双。”
&esp;&esp;“哦?”李隆基眉毛一挑,果然来了兴致,大笑道:“好!大唐盛世的女子就该有这般张扬自负。”
&esp;&esp;“圣人不信小媳?”张汀不满,微嗔道。
&esp;&esp;十八岁的女子笑靥如花,说话虽大胆了些,李隆基却不可能与她生气,反而很高兴。张家对他有养育之恩,张汀本就是他很宠爱的侄女。
&esp;&esp;“哈哈,信与不信,打一把便知。”
&esp;&esp;张汀颇有豪气,放下酒杯,道:“谁怕谁,那便打一把!”
&esp;&esp;桌案下,她手掌轻轻拍了拍李亨,以示安抚。
&esp;&esp;李亨不由长舒一口气,心道这次张良娣救了东宫。
&esp;&esp;相比李林甫整日缩头缩脑,李隆基大气洒脱得很,直接便让内侍在这大殿之上支了牌桌。
&esp;&esp;李林甫一见,连忙笑道:“圣人,老臣牌技见涨……”
&esp;&esp;李隆基原本还在搓手,闻言笑意减了几分,淡淡道:“右相是股肱重臣,先做好份内之事。”
&esp;&esp;一句话听得李林甫再次心惊,心知这次真是失了圣人大半信任。
&esp;&esp;圣心难测,不时这般敲打一下,使人讪讪,宴上气氛当然不好。
&esp;&esp;但总不缺问心无愧的人来与圣人凑趣。
&esp;&esp;杨銛不失时机上前,笑道:“臣无差遣在身,骨牌技艺愈发有进益。”
&esp;&esp;“哈哈哈,诸卿看看,他这是在抱怨朕啊。”李隆基搓着手大笑,“趁今日有暇,上桌!”
&esp;&esp;“遵旨。”杨銛大喜。
&esp;&esp;宴上诸人再次揣度圣人有无言下之意。
&esp;&esp;时局如牌局,恐有大变了。
&esp;&esp;此时还有最后一个席位,李娘虽心中惴惴,却也想争一个机会。
&esp;&esp;“女儿……”
&esp;&esp;“薛打牌,莫端着了。”李隆基笑道:“知道你近来潜心向学,但小赌贻情,来吧。”
&esp;&esp;
&esp;&esp;歌舞再起。
&esp;&esp;宴上诸臣或投壶,或赏歌舞,或观牌。
&esp;&esp;张汀坐在圣人对面,一点不怯,摸牌打牌架势十足;杨銛气势远逊于张汀,被卡了牌不说,既想表现,又要给圣人喂牌,略有些慌忙。
&esp;&esp;李隆基则潇洒得多,随手推牌,随口批评了薛白。
&esp;&esp;“你近日文笔太糟糕了。”
&esp;&esp;“是。”薛白直接出牌,应道:“往常每有向老师讨教,请友人润色,不懂之处还须去道观、寺庙等地打听,到各处观察。”
&esp;&esp;“行文干硬,毫无修饰,通篇尽是白话。若说写不出好文章,却常有惊人之句,想必是只糊弄朕?”
&esp;&esp;“我绝对不敢。”
&esp;&esp;“不敢?往日给小娘子写尽心尽力,落入牢狱则心生怨怼……碰。”
&esp;&esp;“圣人息怒。我昏迷之后,忘却前事,那些文章诗赋,有时便自己浮到脑海中。似作梦一般,真在梦中读了韩愈先生的文章。”
&esp;&esp;李隆基随口道:“有何稀奇?朕梦中遇神女,醒后张口即唱出了《好时光》。”
&esp;&esp;薛白不动声色,问道:“我的文才能有圣人一二天赋?”
&esp;&esp;“哈哈哈哈,朕从不亏待天才。”李隆基大笑,“伱太年少,且沉下心。”
&esp;&esp;得此一言,薛白便知自己一个进士出身稳了。
&esp;&esp;旁人投行卷,向郎官权贵投,他却是向天子投故事,谁还敢拦?
&esp;&esp;他正要开口谢恩……
&esp;&esp;恰此时,张汀推了牌,红唇一张,唱起圣人《好时光》一词。
&esp;&esp;“宝髻偏宜宫样,莲脸嫩,体红香。眉黛不须张敞画,天教入鬓长。”
&esp;&esp;“莫倚倾国貌,嫁取个,有情郎。彼此当年少,莫负好时光。”
&esp;&esp;薛白被坏了好事,侧目一瞥,张汀也正向他看来,一双丹凤眼略带示威之事。
&esp;&esp;她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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