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殷亮抬头看了看头上的瓦,道:“没漏雨。 &esp;&esp;“昨夜来洗过了。 &esp;&esp;“看来,王县尉不是畏罪自杀啊。” &esp;&esp;“此事本就是摆明的。”薛白道:“本以为王彦暹是替罪而死,如今看来,他可能还发现了什么。” &esp;&esp;“义仓贪墨,赈灾不力,这些也都是明摆着的。”殷亮道,“少府拿他们也没办法?” "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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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唐华彩 第369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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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殷亮抬头看了看头上的瓦,道:“没漏雨。

&esp;&esp;“昨夜来洗过了。

&esp;&esp;“看来,王县尉不是畏罪自杀啊。”

&esp;&esp;“此事本就是摆明的。”薛白道:“本以为王彦暹是替罪而死,如今看来,他可能还发现了什么。”

&esp;&esp;“义仓贪墨,赈灾不力,这些也都是明摆着的。”殷亮道,“少府拿他们也没办法?”

&esp;&esp;连他这位幕僚,也不知薛白到底有没有奉圣谕。

&esp;&esp;薛白笑了笑,略过这个问题。

&esp;&esp;“若是不止这些罪状呢?毕竟那些灾民里真有二十多个反贼。”

&esp;&esp;眼下还说不准,除非能拿到凶手。”

&esp;&esp;薛白转头看了看站在门外的齐丑,道:“不是这个班头杀的。”

&esp;&esp;殷亮沉吟道:“按理而言,捉不良帅得是县尉的心腹才是。

&esp;&esp;“齐班头是偃师县人?

&esp;&esp;“是,小人是伊水南边长大的,与玄奘法师是邻居。”

&esp;&esp;“那在王县尉到任前,你已是偃师县的班头了?

&esp;&esp;齐丑警惕了些,笑应道:“是。”

&esp;&esp;“流水的县尉,铁打的捉不良帅?”

&esp;&esp;“县尉见笑了,撤换小人,也就是县尉一句话的事。”

&esp;&esp;“话虽如此。”薛白道:“外来的县尉,到了这数万人的畿县,鱼龙混杂,撤了你,岂不是两眼一摸黑?

&esp;&esp;齐丑道:“小人是县尉的灯笼。”

&esp;&esp;“你与王县尉关系如何?

&esp;&esp;“自是好的。

&esp;&esp;“那他死了,你如何感想?”

&esp;&esp;这话,齐丑又不好答了。

&esp;&esp;日初见,他觉得这位新任县尉未免太过直率,好几次问话都不给人余地。但分寸似乎也还捏在这位新任县尉手里,至少还没有裁撤了他的意思。

&esp;&esp;薛白忽然停下脚步。

&esp;&esp;他们正走在三官庙巷中,老凉、姜亥前后一堵,把齐丑围在中间。

&esp;&esp;“放心,有什么话,出了你口,入得我耳,不会有旁人知道。”

&esp;&esp;“是……都说王县尉能从虞城迁到偃师来,是因为虞城李县令的功劳,王县尉没多大能耐。这两三年来,确也是没能压得住偃师的各种鬼神。”

&esp;&esp;“说说,都有哪些鬼神?”

&esp;&esp;“洛河从县里穿过,漕船一过,带来的利害就太多了。盗贼、商贾、逃犯、漕工,还有外来州县各种权贵,王县尉他死在这些人手里,不奇怪,小人也劝过他,救不了他。

&esp;&esp;“为何不奇怪?

&esp;&esp;“他那人有点不讲理,只说灾民的事,天宝五载冬天,外地的灾民聚到洛阳来,唯独王县尉喊着要开义仓放粮,可他忘了灾民是外地的,义仓粮食却是偃师县百姓的。

&esp;&esp;洛阳县、河南县、含嘉仓都不放,他一人要放,哪有人能同意他?”

&esp;&esp;殷亮道:“每有水旱,以义仓出给,无仓之处,就食它州,此为朝廷规定。”

&esp;&esp;齐丑道:“小人还真知道,这些话县署里哪句没争过。就食它州那是早年的规矩了,义仓法之后,谁没纳粮,谁没和来?‘今日给了他们,来日饿死的就是我们’,这话不是我说的,是所有人说的。也莫怪我们心狠,和采这些年,谁家有余粮?全指着义仓。”

&esp;&esp;薛白问道:“王县尉如何说的。”

&esp;&esp;齐丑想了一会,想起了王彦暹当时的说法。

&esp;&esp;“今日不为灾民挣活路,来日我们受灾谁为我们挣活路?”

&esp;&esp;他显然还未意识到这话里的深意。

&esp;&esp;殷亮问道:“当时灾民有多少?

&esp;&esp;“不少,具体人数小人也不知道。”

&esp;&esp;“据我所知,每逢灾民迁徙,必有鬻卖人口,这买卖都有谁在做?”

&esp;&esp;这话问得齐丑一滞,眼珠子回避了一下,道:“偃师只是小县,先生到洛阳去问吧。”

&esp;&esp;因灾害而鬻卖人口,这是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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