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早都死了。” &esp;&esp;此时香喷喷的胡饼出了炉,芦苇叶包不下二十个饼,摊主不情不愿地拿了块麻布来包。 &esp;&esp;任木兰多得了一块布,不由大喜,拎着包袱就跑。 &esp;&esp;路上,她怀里有一块胡饼从衣服的破口子里掉出来,她连忙回头捡起,拍了拍,叼在嘴里。 &esp;&esp;薛白还是与姜亥跟上去看了一眼。 &e"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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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唐华彩 第375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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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早都死了。”

&esp;&esp;此时香喷喷的胡饼出了炉,芦苇叶包不下二十个饼,摊主不情不愿地拿了块麻布来包。

&esp;&esp;任木兰多得了一块布,不由大喜,拎着包袱就跑。

&esp;&esp;路上,她怀里有一块胡饼从衣服的破口子里掉出来,她连忙回头捡起,拍了拍,叼在嘴里。

&esp;&esp;薛白还是与姜亥跟上去看了一眼。

&esp;&esp;那是在城东南民居里的一个算不上屋子的地方,原本的两户人家当了逃户,宅院被一个小商贾买下,给船夫住,两座宅院的土墙间原是个猪圈,搭了个棚,住着七个大大小小的孩子。

&esp;&esp;“渠帅回来了。”

&esp;&esp;“看我带什么回来了。”

&esp;&esp;所谓“渠帅”,大概就是无赖豪侠对首领的称呼,也有一些盗贼这么称呼首领,甚至还有黄巾三十六渠帅之类,总之就是混混。

&esp;&esp;这些孩子怎么活下来的,薛白一看就知道,包括任木兰在内,全都是在码头上偷东西的扒手。

&esp;&esp;依他这个县尉的职责,该把他们都捉捕归案。

&esp;&esp;姜亥看得嗤笑一声,骂咧咧道:“啖狗肠,前几日还到官府报案,原来是个小偷小摸。”

&esp;&esp;“走吧。”

&esp;&esp;薛白看了看天色,带着姜亥转回官署。

&esp;&esp;此时许多吏员已经下衙了,六曹公房里只有稀稀疏疏的吏员,县令、录事、主薄都不在。

&esp;&esp;帐史刘塗是户曹里的老人了,正拿着钥匙要把账房锁起来,一只手忽伸过去夺了钥匙。

&esp;&esp;“啊,县尉?”

&esp;&esp;“看看津税册。”

&esp;&esp;刘塗倒也直爽,长吁一声道:“能放在这户曹的,也不是甚要紧册子。真要紧的,县尉也看不着。为难小老儿有何意思呢?”

&esp;&esp;薛白听了倒笑起来,道:“不为难你。”

&esp;&esp;姜亥当即“啪”地一声把桌案拍得一震,大骂道:“啖狗肠!县尉要看册子都不能吗?”

&esp;&esp;刘塗吓了一跳,手里的钥匙掉在地上。

&esp;&esp;薛白俯身拾起,道:“去吧,被县尉强抢了。”

&esp;&esp;“这真是……唉,告辞了。

&esp;&esp;刘塗大感晦气,暗骂县尉就这样做事,谁能服气。

&esp;&esp;目前为止,薛白虽有了很多的分析,甚至认为许多事实都明摆的,却还没有确凿的证据。

&esp;&esp;证据该在账本上。

&esp;&esp;他打开格门看了一眼,户曹这边确实都没有太紧要的册子。

&esp;&esp;津税簿、色役簿、青苗簿、和采簿……都没有,但却有县署半年内的收支簿、民间买卖田亩的过契留档等等。

&esp;&esp;薛白还意外地发现一本记录脚钱收支的账簿,他翻了一会,忽然意识到不对,重新翻了回去。

&esp;&esp;因他发现,其中被人撕走了两页。

&esp;&esp;再看别的账簿,找了许久之后,他又发现了一处缺页。

&esp;&esp;不该是县衙吏员做的,与其这般撕走,不如直接做假账。

&esp;&esp;那就是……王彦暹撕走的?他查到不对了,怪不得他们要烧了他书房内的所有文书。

&esp;&esp;如此看来,整理出来的证据应该是没了。

&esp;&esp;但未必。

&esp;&esp;薛白忽然想到,在洛阳递纸条的人若就是王彦暹那个逃走隐匿起来仆从王仪,他那般小心翼翼,莫非是藏着关键证据?

&esp;&esp;第228章 援手

&esp;&esp;洛阳。

&esp;&esp;杜有邻已经在道德坊中赁下了一间宅院,安置妥当。

&esp;&esp;他不算穷,也不算富裕,祖辈留下的田亩分到他手上的不多,以前又只有一个虚职。但他两个女儿经营丰味楼,钱袋子却有种深不可测的感觉,如今这上等的宅院便是她们置办的。

&esp;&esp;为此事,杜有邻在女儿面前就有些不够威严,杜嬗性格温柔也就罢了,杜吟确实有些好端架子。

&esp;&esp;这天中午,才从衙署视事回来,杜始已坐在书房当中,倒显得她才是一家之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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