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李隆基对王鉷的恩宠,是远超很多人的预想的。即使是李林甫,也未必能如王鉷那样为李隆基征收无数的私帑。这也是王准的底气所在,用弹弓射断一个驸马的玉簪算什么?对方捧杀又如何?以王家的圣眷,根本就无视任何攻讦的手段。 &esp;&esp;唯独有一个罪名。 &esp;&esp;“谋反。” &esp;&esp;薛白心里早有答案,哪怕没得到确认,他还是笃"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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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唐华彩 第473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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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李隆基对王鉷的恩宠,是远超很多人的预想的。即使是李林甫,也未必能如王鉷那样为李隆基征收无数的私帑。这也是王准的底气所在,用弹弓射断一个驸马的玉簪算什么?对方捧杀又如何?以王家的圣眷,根本就无视任何攻讦的手段。

&esp;&esp;唯独有一个罪名。

&esp;&esp;“谋反。”

&esp;&esp;薛白心里早有答案,哪怕没得到确认,他还是笃定地吐出了这两个字。

&esp;&esp;“只能是谋反大罪,才能够撼动王鉷,才值得杨国忠如此算计,才有可能连我也一起除掉。”

&esp;&esp;“啊?”杜五郎毫不惊讶,只有些无奈地嘀咕道:“这一年一年的,有太多人谋反了吧?”

&esp;&esp;说着,他弯着指头数,也不知在数什么,直到把十根手指头都数完。

&esp;&esp;薛白没说话,静静坐在那看着杜五郎手上的动作,像是在弹指之间看到了大唐王朝残酷而自私的权力斗争。

&esp;&esp;每一根手指弯下,就像一个身兼数镇节度或身兼数十官职的重臣倒下。

&esp;&esp;一会儿之后,杜五郎感受到气氛异常的安静,抬起头来,惊讶于他们都在看他数数,愕然道:“看我做什么?”

&esp;&esp;“没什么。”

&esp;&esp;“唉,杨国忠也进益了,能算计人了。那你既然看出来了,我们怎么办?”

&esp;&esp;薛白想了想,眼神忽然豁达了些,道:“我写封信,递给你二姐吧。”

&esp;&esp;

&esp;&esp;几日过去,长寿坊的告示墙上还贴着海捕文书。

&esp;&esp;薛白每次路过都会看一眼,明知那海捕文书上画的是何人,但身为长安县尉的他却毫无表态。

&esp;&esp;他心里开始在奇怪一个问题,他都回长安好一阵子了,李林甫这次竟没有招他见面相谈,达成共识。

&esp;&esp;许是看杨国忠如此能干,已能布局陷害王鉷了,不屑于理会他了,或是将他当成一个死人了?

&esp;&esp;思忖着这些,薛白开始感受到长安城的权力斗争又在形成一场新的风暴,而他显然已经被裹挟在里面了。

&esp;&esp;“薛郎。”

&esp;&esp;尉廨前站着一个九品官员,一见到薛白就笑了出来,道:“下官已在此恭候薛郎多时,京尹想请你过去聊几句。”

&esp;&esp;薛白问道:“眼下这时候,京尹见我,妥当吗?”

&esp;&esp;“见或不见,区别只怕不会太大。”

&esp;&esp;“好。”

&esp;&esp;薛白确实也打算见一见王鉷,比起暗中相见,这种光明正大的公事相见反而更好些。

&esp;&esp;京兆府在光德坊,离得并不远,两人走路过去,路上,薛白问道:“我回长安,为何众人都称我为‘薛郎’而非‘薛县尉’?”

&esp;&esp;“是觉得薛郎才干,不应只是县尉,想必很快也就要高升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借你吉言。”

&esp;&esp;薛白以前是常来京兆府的,但过去多是被捉拿过来,以官员的身份来公办还是第一次。

&esp;&esp;短短三年多时间,京兆尹从韩朝宗、萧炅,换成了王鉷,这次来,能够感受到府衙的气氛比以往严肃得多。而王鉷只是兼任京兆尹,甚至不常来上衙。

&esp;&esp;官廨却布署得很奢华,连长廊上都铺着厚厚的地毯。

&esp;&esp;“京尹,薛郎到了。”

&esp;&esp;王鉷正负手站在窗前,转过身挥挥手,示意旁人退下,他要与薛白单独聊。

&esp;&esp;“手下人不会做事。”

&esp;&esp;开口说的第一件事,王鉷就指了指走廊上的地毯,道:“走路都没声音了,有人来偷听都发现不了。”

&esp;&esp;薛白道:“好在我与京尹也不是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。”

&esp;&esp;王鉷平时很忙,说话不绕弯子,开门见山道:“你在偃师立了大功,查出了安禄山派高崇、高尚兄弟动摇东都,图谋不轨,可惜朝廷没有引起重视。”

&esp;&esp;“不错,安禄山要造反,高氏兄弟罪证齐全,可圣人似乎不信?”

&esp;&esp;“因为右相在庇护他,右相还指望着安禄山助他阻止太子登基,此事我愿在圣人面前举证,但需你配合,你可有胆量与安禄山为敌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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