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薛白连忙往后让了一点,问道:“让眠儿、皎奴来陪你吗?” &esp;&esp;“我是说,那个缓一缓,你……可以不走的。” &esp;&esp;“好。” &esp;&esp;“那你还不?” &esp;&esp;“情不自禁,你不必管它。” &esp;&esp;李腾空这才重新放松下来,长叹了一口气,心里既是说不上开心还是难过,只是蜷缩着,枕着薛"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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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唐华彩 第699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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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薛白连忙往后让了一点,问道:“让眠儿、皎奴来陪你吗?”

&esp;&esp;“我是说,那个缓一缓,你……可以不走的。”

&esp;&esp;“好。”

&esp;&esp;“那你还不?”

&esp;&esp;“情不自禁,你不必管它。”

&esp;&esp;李腾空这才重新放松下来,长叹了一口气,心里既是说不上开心还是难过,只是蜷缩着,枕着薛白的手,渐渐又进入了梦乡。

&esp;&esp;薛白那土办法似乎有用,这次,她没有再做噩梦。

&esp;&esp;第369章 瘦死的骆驼

&esp;&esp;长安城郊,月光照着荒野里的一个小土包,隐约能看到它前方的木牌上用血写着“先父李公林甫之墓”几个字。

&esp;&esp;跪在墓前的李岫回过头,听到远处有狗吠声传来,先是想到有具薄棺当不至于让野狗把阿爷的尸体刨出来。但野狗不刨,旁人呢?

&esp;&esp;他遂起身上前,把那木牌拔了出来,用匕首把这一面的字迹全都刮掉,之后,重新写上“先父之墓”。

&esp;&esp;曾经位极人臣的上柱国、晋国公、太尉、中书令,到头来能留下的只有这四个字,所占之地不过黄土一柸。

&esp;&esp;做完这些,李岫才发现这几日一直跟着自己的两个衙役不知到了何处,也许是偷懒,在北面的驿站睡下了吧?

&esp;&esp;这是一个逃往他处、隐姓埋名的好机会,如此可不必再流放振州,保得一条性命。

&esp;&esp;他往北面长安城的方向看了一眼,在求生欲望的驱使下,往东面走去,脚步踩在地上的枯叶上,沙沙作响。

&esp;&esp;忽然,李岫停下脚步,因脑子里泛起了一段对话。

&esp;&esp;“他若逃了,薛郎担待吗?”

&esp;&esp;“我负责便是。”

&esp;&esp;此番能让他养好身体、再仔细操办李林甫的移葬之事,薛白是作了担保的。另外,薛白私下里也与他说过,定会想办法,为李家无辜家眷免除流放之苦。

&esp;&esp;倘若不告而别,辜负薛白信任便罢了,岂非放弃了营救家小的希望。

&esp;&esp;李岫虽与妻子卢氏不谐,待几个儿女却甚有感情。再想到若是就这般逃了,此后躲躲藏藏一辈子,孑然一身,活着又有何意趣。

&esp;&esp;他终究是转过了身,向长安城走去。

&esp;&esp;回到长安时,天已经亮了,城头上的晨鼓响起,响遍四面八方。

&esp;&esp;“咚、咚、咚……”

&esp;&esp;鼓声传进了宣阳坊薛宅的客房。

&esp;&esp;薛白醒了过来,迷迷糊糊中闻到李腾空淡淡的香味,有些不真切之感。

&esp;&esp;他小心翼翼地把被压麻了的手抽出来,正要起身离开帷幔,却发现衣角被她拉住了。

&esp;&esp;“你醒了?”薛白轻声问道。

&esp;&esp;李腾空依旧闭着眼,像是还在睡着。

&esp;&esp;可薛白却发现她把他的衣角攥得很紧,遂又问道:“没有醒吗?”

&esp;&esp;“没醒。”

&esp;&esp;“饿吗?起来吃些东西。”

&esp;&esp;李腾空侧了个身,摇了摇头,不愿起来,抱着薛白像是怎么抱都抱不够一般。

&esp;&esp;“还是吃些吧,你近来又瘦了。”

&esp;&esp;“硌吗?季兰子就总说我硌着她呢。”

&esp;&esp;“不硌。”薛白不太喜欢说哄人的话,偶尔却是会说一两句,“瘦了,惹人心疼。”

&esp;&esp;两人腻歪着,不觉有过多久,却听皎奴在门外道:“十七娘,十郎来找薛白了。”

&esp;&esp;晨鼓停了有一会儿了,李岫已从城门走到薛宅。

&esp;&esp;他在前堂等了等,被领进一间客院,正遇薛白与李腾空牵着手,从客房中出来。

&esp;&esp;李岫见了,脸色一变,感到有些难堪。

&esp;&esp;他妹妹是相府千金,过去嫁给薛白都算是下嫁,可如今家中遭难,竟是就这般被薛白霸占了。

&esp;&esp;朝堂之上弱肉强食本是如此,让人无可奈何。

&esp;&esp;“十郎坐吧。”薛白抬手一引,“小仙要用些朝食,正好一起边吃边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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