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皇甫冉跪倒在地,道:“臣绝不赞同太子、北平王的忤逆之举,可臣确定一件事,那便是他们决心先平定叛乱,而后再谈储位归属,而忠王只怕并无此等决心。臣恳请陛下,先平胡逆,再断家事。” &esp;&esp;随着这一句话,李隆基招过崔圆,吩附了几句,让崔圆带着皇甫冉私下去谈。 &esp;&esp;作为天子,他自是不会去谈具体的条件。 &esp;&esp"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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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唐华彩 第928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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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皇甫冉跪倒在地,道:“臣绝不赞同太子、北平王的忤逆之举,可臣确定一件事,那便是他们决心先平定叛乱,而后再谈储位归属,而忠王只怕并无此等决心。臣恳请陛下,先平胡逆,再断家事。”

&esp;&esp;随着这一句话,李隆基招过崔圆,吩附了几句,让崔圆带着皇甫冉私下去谈。

&esp;&esp;作为天子,他自是不会去谈具体的条件。

&esp;&esp;“不知陛下还有何顾虑?”崔圆问道。

&esp;&esp;李隆基道:“薛白,一介贱奴敢冒充天家血脉,竟敢让朕下旨承认他。”

&esp;&esp;崔圆便明白过来,圣人其实也认为这局势下与长安和解更好,可是担心一旦承认了薛白的身份,往后再难扼制住对方。

&esp;&esp;“陛下。”崔圆低声道:“臣以为,诏书可以下,便也能改。倒不妨暂且答应他们?让他们将诸王送至蜀郡,如此,等陛下分封诸王,又岂惧一冒充皇孙者?”

&esp;&esp;他这意思,简单而言,是要让圣人到时食言而肥。

&esp;&esp;李隆基于是眯了眯眼,冠冕堂皇地答道:“先平胡逆,再断家事。”

&esp;&esp;崔圆便带着皇甫冉单独去谈。

&esp;&esp;李隆基则独站在那,想着薛白带了一个假圣人回长安,这不仅是犯了谋逆大罪,还要失信于天下。可他竟要下旨为薛白开脱、正名,命天下各郡转运粮草至长安?

&esp;&esp;这种念头,让他心中始终有一股不平之气,难以压下去。

&esp;&esp;只是,多年君临天下的经验告诉他,权谋一道绝不是以眼还眼,而是如何有利就如何做的。

&esp;&esp;不因气而动怒,唯顾社稷之利,此方为掌权者应有的觉悟。

&esp;&esp;他负手站在山顶上往北方看去,看到远山上挂着的白云随风消散,山下的西河滚滚而去,喃喃道:“终是江水拦不住,放任白云自去留……来人,笔墨伺候。”

&esp;&esp;这山上少有笔墨,随侍们连忙跑回山寺,好半晌,才寻来了一支大笔。

&esp;&esp;李隆基遂提笔在山石上写下“修觉山”三个大字。一个字一块山石,字有二三尺之大,飞翥沉着,极有气势。

&esp;&esp;他今日于此修得了更大的觉悟,往后誓将不再受人蒙蔽,再造盛世、重振英名。

&esp;&esp;次日,他又御笔亲题了两封圣旨,送往长安。由此,那北平郡王暂时成了他承认的北平郡王……

&esp;&esp;第485章 上进心

&esp;&esp;杨国忠死后的第十八天,薛白将一封圣旨递在李光弼手里。

&esp;&esp;彼时,李光弼正在马厩里亲自俯身下去,用手指检查着他的战马的粪便,观察马匹的健康状况,事关行军打仗时的安危,他不愿假手于人,自也顾不得脏不脏。

&esp;&esp;“不先洗手吗?”当李光弼伸出双手要接过圣旨,薛白忽然这般问了一句,表露出了一种对圣人的敬意,“这可是圣旨。”

&esp;&esp;“是我失礼了。”

&esp;&esp;李光弼略有些尴尬,把手在战袍上擦了擦,吩咐亲兵去打水来。

&esp;&esp;薛白只是开个玩笑,浅浅地讽刺一下李光弼的所谓的忠君之心,重要的是,圣旨上的内容正是李隆基对他们守住长安的表彰与封赏。虽未特意提及,可既勉励了“太子”与“北平王”,也便是承认了长安朝廷的合法性。

&esp;&esp;其中还有关于李光弼的封赏,以他取代王承业为河东节度使。至于王承业,自是罢官黜职。

&esp;&esp;“没想到,你居然真请到了圣旨。”李光弼恭恭敬敬地领了旨,喟叹了一声。

&esp;&esp;“说了,是我派人护送圣人到了蜀郡。”薛白的语气理所当然,还指了指自己,道:“忠臣。至于李亨,擅自称帝,叛逆无疑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北平王让杨国忠假扮圣人一事,如何解释?”

&esp;&esp;“杨国忠为保护圣人、并守卫长安,不得已而为之。他自知犯下弥天大罪,已自尽以谢天下了。”

&esp;&esp;“用烛台刺穿自己的后脖颈谢罪?”李光弼做了一个有些别扭的动作,问道:“这样刺?”

&esp;&esp;薛白不以为然,道:“节帅怎好擅挖他的坟?人死为大。”

&esp;&esp;说到底,在乎假冒天子的人,自有李隆基的圣旨来安抚;而不在乎繁文缛节的,只关心长安城能守住,自是更容易站在薛白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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