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玉真观。 &esp;&esp;“十七娘。”皎奴匆匆奔进丹房,急道:“出事了,长安举子们都在骂阿郎。” &esp;&esp;“叫我‘腾空子’。” &esp;&esp;李腾空正在翻阅着她师父启玄子留下的医书《补注黄帝内经素问》,她记得师父对内腑疾症有一番注解,此时正在思量。 &esp;&esp;“阿爷哪一日不被骂?” &esp;&esp;皎"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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满唐华彩 第138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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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玉真观。

&esp;&esp;“十七娘。”皎奴匆匆奔进丹房,急道:“出事了,长安举子们都在骂阿郎。”

&esp;&esp;“叫我‘腾空子’。”

&esp;&esp;李腾空正在翻阅着她师父启玄子留下的医书《补注黄帝内经素问》,她记得师父对内腑疾症有一番注解,此时正在思量。

&esp;&esp;“阿爷哪一日不被骂?”

&esp;&esp;皎奴道:“可这次只怕不一样,听说阿郎把持科场,把举子们全都激怒了……”

&esp;&esp;李腾空放下医书,听着皎奴述说,忽然想到薛白说过那句“我近来结交了诗坛大家杜甫”,心里微微发苦。

&esp;&esp;其实她早有预料,在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若能看上一个人,他迟早会到与阿爷作对的一边。

&esp;&esp;一语成谶了……

&esp;&esp;

&esp;&esp;平康坊,右相府。

&esp;&esp;李林甫坐在屏风后面。

&esp;&esp;屏风的另一边,说话的是个内侍。

&esp;&esp;“右相放心,圣人近日不在兴庆宫,到禁苑的利园赏花排曲了……只是,事闹得这般大,右相恐怕要给圣人一个说法?”

&esp;&esp;李林甫身披紫袍坐在那,脸色波澜不惊,缓缓道:“天宝五载本相便说过,李适之勾结李瑛余党,如今又是他在煽动举子。”

&esp;&esp;“此事圣人当是信的,李适之自寻死路。问题在于,满朝都认为今科无一布衣及第只怕是说不过去,右相以为呢?”

&esp;&esp;“哈。”

&esp;&esp;李林甫竟是笑了笑,他目光看向桌案上的一封封诗文。

&esp;&esp;全是地方乡贡在指责他的奸恶。

&esp;&esp;这些人尚未学着如何为国尽忠,竟已学着抨击时政了。

&esp;&esp;处置李适之很简单,但科举确实是大事,得给圣人一个解释。

&esp;&esp;“可记得上元夜,御宴上圣人与百官共饮了一杯酒?”

&esp;&esp;“右相是说?”

&esp;&esp;“你忘了吗?圣人当时称赞了百官,天佑大唐盛世,群贤毕集,文武林立……”

&esp;&esp;话到这里,李林甫提起笔,在奏折上写了四个字——

&esp;&esp;“野无遗贤。”

&esp;&esp;第90章 申告

&esp;&esp;颜宅。

&esp;&esp;闺阁中弥漫着一股药材味。

&esp;&esp;“娘子,阿郎回来了,直接去了书房。”

&esp;&esp;“可算回来了。”韦芸连忙站起身来,嘱咐人照顾好颜嫣,赶往书房。

&esp;&esp;宅中下人都显得非常拘束,因为主母下了严令,禁止他们乱说话,尤其是前夜之事不能声张。

&esp;&esp;推门见了颜真卿,韦芸那颗飘忽不安的心才算定了下来,带着哭腔道:“郎君,三娘差点就出事了啊……”

&esp;&esp;颜真卿原本就一脸凝重,闻言手一抖,写坏了一个字。

&esp;&esp;“出了何事?”

&esp;&esp;“春闱日,妾身忙着家务,闹得三娘心慌……若非薛白施手,三娘已是没了。”

&esp;&esp;颜真卿听得女儿有惊无险,舒了口气。

&esp;&esp;这场春闱,诸事频发,已让他透不过气来。

&esp;&esp;“炼师认为三娘病根在于心府缺血,称她师父启玄真人乃当世圣手,或可以医治三娘。”

&esp;&esp;韦芸接着又说了个好消息,带着期盼之色问道:“郎君是否去求求启玄真人?”

&esp;&esp;颜真卿听闻过启玄子王冰的大名,只是王冰云游四海,往来皆玉真公主这般贵胄,他从未见过。

&esp;&esp;此时只能点点头,勉力而为。

&esp;&esp;韦芸也知这从八品县尉之家要请那等高人出手为难,想了想,提醒道:“郎君若空了也该去向炼师致谢。还有薛白,不如就收了这个学生如何?”

&esp;&esp;颜真卿却走了神,反问道:“那小子……这几日他都在家中,未去惹事吧?”

&esp;&esp;“他一直尽力帮衬我们,能惹何事?郎君总是将他想得太顽劣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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